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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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化妝間裏, 季涵章靠坐在椅子上，化妝師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他補妝。某一瞬，他微闔的眼眸倏地睜開, 蹙眉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：
【那天梁浩約了四個女生, 結果在飯店遇上了三個, 被三個姑娘一頓暴打，他完全忘記了第四個女生。】
【今天第四個女生的室友報案了。】
【那個女生不見了。】
【不過幸好, 吃瓜系統說那個女生還在影視城裏面。】
“好了。”化妝師說。
小張推門進來：“季老師，過去了。”
季涵章修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扣了兩下, 唔地應了聲，起身走出了化妝間。
走到門外，他腳步略一停頓，側首看了眼漸漸走遠的江舒綰和梁浩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滑過幾許審視, 很快，他斂眸轉身，淡淡道：“走吧。”
*
片場門口，幾個負責安保的工作人員正給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遞煙，警察伸手攔了下，手指點點他們：“你們這兒布景挺覆雜的，易燃物品可不少，註意消防安全。”
工作人員忙把煙收起來：“嗐，我們平時不抽的，劇組也有消防規定。”
旁邊倚在墻上的男人嗤地笑了聲，問：“不抽, 那幾個煙頭哪兒來的？”
他穿著一身便服，身材瘦削, 五官線條利落到有些淩厲，眼神漫不經心中透著幾分譏誚。
工作人員之前一直猜不透他的身份，要說警察吧，他連制服都沒穿，而且過來以後就往旁邊一杵，他們說話他也不插嘴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要說不是警察吧，他卻又是跟兩個警察一個警車裏下來的。
現在被他冷誚的目光一掃，工作人員頓時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，匆匆瞥眼看過去，果然，墻角的旮旯裏躺著幾個快吸到頭兒的煙屁股。
工作人員啞口無言，幹笑道：“警察同志果然火眼金睛，這估計都是雜工偷摸抽的，我們回頭一定加強管理，堅決杜絕類似情況再次發生！”
男人勾了勾唇，沒搭腔。
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默默對視了一眼，不約而同在心裏嘀咕，你說你們在這位面前說謊幹嘛呢，這不是擎等著被拆穿嗎？
不過他們今天過來也不是來查消防的，提醒過也就行了。
趁著梁浩還沒出來，他倆跟幾個工作人員打聽了下梁浩的情況。
要說之前他們跟工作人員打聽梁浩，工作人員還真不一定能說得上來，畢竟整個劇組來來去去的那麽多人，工作人員也不是每一個都熟悉。但是自從翻車事件以後，整個劇組，上到導演制片，下到保潔打雜，就沒人不認識梁浩的。
“這小夥子有點東西啊！”
工作人員一聲嘆息，打開了話匣子，把最近在劇組傳得沸沸揚揚的“三打一翻車事件”仔仔細細、添油加醋地跟警察說了一遍。
兩個警察都是在派出所待了好幾年的，照理說什麽奇葩事沒見過，不過聽說梁浩一個晚上約了四個人，還給每個人預算了約會時間，也是一陣無語。
這都什麽人吶！
“既然是約了四個人，飯店裏碰見三個，還有一個呢？”警察問。
工作人員一下被問住了：“倒是哦，這還有一個呢，這個怎麽樣了沒聽說啊！”
兩個警察對視了眼，點點頭：“行吧。”
“嗯？”
靠在墻上正百無聊賴的男人突然站直了，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人瞇了瞇眼：“小綰？”
江舒綰一開始並沒有看到江湛，她往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那邊看了，聽見聲音轉頭看到江湛也在，忍不住驚訝道：“小舅舅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江湛挑了下眉，呵地一聲：“你還問我，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江舒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對了，她休學的事情家裏人都還不知道，理論上來講，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學校。
不過江舒綰向來很能糊弄家裏的長輩，很快鎮定下來，面不改色地開始胡說八道：“我選修了社會關系學，研究方向是影視城環境下演員生態與社會關系，現在正在這裏開展實踐調查。”
江湛：“……你是不是在忽悠我？”
什麽見鬼的影視城演員生態關系，不就演個戲嘛，能有什麽生態關系？
江舒綰一臉無辜：“我怎麽會忽悠你？”
江湛打量她幾眼，沈默不語。
他向來直覺敏銳，直覺告訴他小外甥女應該是在胡說八道忽悠他，有什麽事情瞞著他，但是理智上來說，他又覺得不太可能。
從小一門心思只知道讀書，讀書都快讀傻了的小外甥女，能有什麽壞心思？
總不能是曠課跑來影視城玩的吧？
想到之前江舒綰讓他幫忙找人調查夏向陽打架的事，江湛原本以為她是通過韓家那頭認識的這個男明星，現在看來，根本就是她自己在影視城認識的。
嘖。
他淩厲的視線掃向江舒綰身後的梁浩：“這人又是誰？”
江舒綰：“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梁浩。”
江湛其實已經猜到了，這小白臉脖子上的傷雖然拿粉蓋過了，但對他來說跟沒蓋也差不多。
他忍不住又嘖了一聲。
一個晚上約四個姑娘，什麽玩意兒。
“你就是梁浩？”江湛偏偏頭，“行了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梁浩差點沒蹦起來，臉都白了：“你是舒綰的小舅舅嗎，小舅舅我冤枉啊，我我我，我就是多認識了幾個女孩子，我跟她們只是吃了幾頓飯，我沒有幹什麽壞事啊我！”
江湛更嫌棄了：“閉嘴，你他媽喊誰小舅舅呢！”
他忍不住扭頭問江舒綰：“就這，有調查研究的必要？我瞧著你在這兒待著也是浪費時間。”
江舒綰：“……”
竟無言以對.JPG
穿制服的警察走過來：“行了，就是去做個筆錄，你沒幹壞事你怕什麽？”
直接給梁浩拉走了。
“我我我，我沒幹壞事，我為什麽要做筆錄……”梁浩哭喊。
“行了，我們給人帶走做個調查，你回去吧。”江湛懶洋洋道，“有個劇組丟了個人，具體情況我不好跟你說，你自己留心點，註意安全。”
江舒綰乖乖點頭，心說人在哪裏我其實大致知道，只是沒辦法告訴你，你們趕緊的調查吧。
江湛想了想，又說：“劇組這些男人，別看瞧著長得不錯，內裏誰知道是怎麽回事。你可別隨便在這兒找男朋友，也別聽他們的花言巧語，你那什麽實踐弄完了，趕緊的給我回學校去。”
他琢磨著回頭得跟韓斳舟說一聲，讓他多看著點自己妹妹。
少幹點工作他們韓家也不會倒閉，妹妹不看好，回頭出點什麽事情，或者是被什麽野男人給哄走了，他哭都沒地兒哭去。
江舒綰只管乖巧點頭，禮尚往來地關心了下幾個月未見的小舅舅：“小舅舅，影視城的案子也歸你們管嗎，你們管的事情有點多哦，難怪那麽忙。”
江湛是S市公安局重案組的，按理就算是影視城這邊有人失蹤，也不至於馬上歸口到重案組吧？
江舒綰雖然覺得奇怪，不過也就是這麽一提。
江湛表情一秒凝滯，被降職還被貶到了個小派出所，這種丟臉的事情，他不太想被外甥女知道。
沈默幾秒，他清了清嗓子，若無其事道：“這個案子比較覆雜，需要我們協助辦理。”
幾乎同時，江舒綰耳邊響起系統的機械聲：
【滴，系統開啟自動檢索模式。】
【江湛，S市公安局重案組副組長，因一樁走私案與上司鬧翻，拍桌子罵上司腦袋上不長毛腦子裏都是漿糊，被上司穿小鞋，降職調到S市西城區下屬派出所。】
江湛：“行了，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，我這忙著呢，回頭再找你。”
【西城區下屬派出所主要管轄範圍就是影視城，由於影視城管理較為規範，派出所案件量並不多，比起重案組來，一點都不忙。】
江舒綰：“…t…”
江湛同志還真是死鴨子嘴硬。
她無語地看著江湛：“小舅舅，小時候你騙我壓歲錢去給女孩子買禮物，也是這麽忽悠我的。”
江湛：“……”
果然，孩子大了就不好忽悠了。
他摸摸鼻尖：“我那是騙你壓歲錢嗎，我是怕你個小屁孩兒拿那麽多錢不小心丟了。再說，我給女孩子買禮物，不也是為了給你找個小舅媽嗎，作為外甥女，你是不是也應該作出點貢獻？”
江舒綰幽幽看著他：“那我作出貢獻的小舅媽呢？”
江湛：“……”
孩子大了不僅不好忽悠，她還學會紮心了。
*
中午，梁浩失魂落魄面色如土地回來了。
他回來的時候，大家正在吃飯，看到他這副樣子，都好奇地看著他。他誰也沒理會，直接沖到角落裏的江舒綰面前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臺階上，哭喪著臉說：
“舒綰，你一定要跟你小舅舅說，我是清白的，我真的是清白的！”
不遠處的夏向陽立馬拖著椅子過來了，一臉好奇：“怎麽回事，你幹什麽了，警察找你？”
梁浩喃喃道：“我那天晚上是約了孫蕓蕓吃宵夜，可我不是被打了嘛，頭昏腦脹的，跑回酒店我就睡覺了。我怕經紀人打電話罵我，就把手機給靜音了，我根本沒有接到孫蕓蕓的電話，第二天我再給她回電話，她手機已經關機了。”
“我後面就再也沒聯系上她，我以為她是聽說了我約會其他女孩子的事情，不理我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，她會不見了啊！”
嗷地一聲，梁浩崩潰地哭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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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妝間裏, 季涵章靠坐在椅子上，化妝師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他補妝。某一瞬，他微闔的眼眸倏地睜開, 蹙眉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：
【那天梁浩約了四個女生, 結果在飯店遇上了三個, 被三個姑娘一頓暴打，他完全忘記了第四個女生。】
【今天第四個女生的室友報案了。】
【那個女生不見了。】
【不過幸好, 吃瓜系統說那個女生還在影視城裏面。】
“好了。”化妝師說。
小張推門進來：“季老師，過去了。”
季涵章修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扣了兩下, 唔地應了聲，起身走出了化妝間。
走到門外，他腳步略一停頓，側首看了眼漸漸走遠的江舒綰和梁浩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滑過幾許審視, 很快，他斂眸轉身，淡淡道：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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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場門口，幾個負責安保的工作人員正給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遞煙，警察伸手攔了下，手指點點他們：“你們這兒布景挺覆雜的，易燃物品可不少，註意消防安全。”
工作人員忙把煙收起來：“嗐，我們平時不抽的，劇組也有消防規定。”
旁邊倚在墻上的男人嗤地笑了聲，問：“不抽, 那幾個煙頭哪兒來的？”
他穿著一身便服，身材瘦削, 五官線條利落到有些淩厲，眼神漫不經心中透著幾分譏誚。
工作人員之前一直猜不透他的身份，要說警察吧，他連制服都沒穿，而且過來以後就往旁邊一杵，他們說話他也不插嘴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要說不是警察吧，他卻又是跟兩個警察一個警車裏下來的。
現在被他冷誚的目光一掃，工作人員頓時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，匆匆瞥眼看過去，果然，墻角的旮旯裏躺著幾個快吸到頭兒的煙屁股。
工作人員啞口無言，幹笑道：“警察同志果然火眼金睛，這估計都是雜工偷摸抽的，我們回頭一定加強管理，堅決杜絕類似情況再次發生！”
男人勾了勾唇，沒搭腔。
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默默對視了一眼，不約而同在心裏嘀咕，你說你們在這位面前說謊幹嘛呢，這不是擎等著被拆穿嗎？
不過他們今天過來也不是來查消防的，提醒過也就行了。
趁著梁浩還沒出來，他倆跟幾個工作人員打聽了下梁浩的情況。
要說之前他們跟工作人員打聽梁浩，工作人員還真不一定能說得上來，畢竟整個劇組來來去去的那麽多人，工作人員也不是每一個都熟悉。但是自從翻車事件以後，整個劇組，上到導演制片，下到保潔打雜，就沒人不認識梁浩的。
“這小夥子有點東西啊！”
工作人員一聲嘆息，打開了話匣子，把最近在劇組傳得沸沸揚揚的“三打一翻車事件”仔仔細細、添油加醋地跟警察說了一遍。
兩個警察都是在派出所待了好幾年的，照理說什麽奇葩事沒見過，不過聽說梁浩一個晚上約了四個人，還給每個人預算了約會時間，也是一陣無語。
這都什麽人吶！
“既然是約了四個人，飯店裏碰見三個，還有一個呢？”警察問。
工作人員一下被問住了：“倒是哦，這還有一個呢，這個怎麽樣了沒聽說啊！”
兩個警察對視了眼，點點頭：“行吧。”
“嗯？”
靠在墻上正百無聊賴的男人突然站直了，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人瞇了瞇眼：“小綰？”
江舒綰一開始並沒有看到江湛，她往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那邊看了，聽見聲音轉頭看到江湛也在，忍不住驚訝道：“小舅舅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江湛挑了下眉，呵地一聲：“你還問我，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江舒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對了，她休學的事情家裏人都還不知道，理論上來講，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學校。
不過江舒綰向來很能糊弄家裏的長輩，很快鎮定下來，面不改色地開始胡說八道：“我選修了社會關系學，研究方向是影視城環境下演員生態與社會關系，現在正在這裏開展實踐調查。”
江湛：“……你是不是在忽悠我？”
什麽見鬼的影視城演員生態關系，不就演個戲嘛，能有什麽生態關系？
江舒綰一臉無辜：“我怎麽會忽悠你？”
江湛打量她幾眼，沈默不語。
他向來直覺敏銳，直覺告訴他小外甥女應該是在胡說八道忽悠他，有什麽事情瞞著他，但是理智上來說，他又覺得不太可能。
從小一門心思只知道讀書，讀書都快讀傻了的小外甥女，能有什麽壞心思？
總不能是曠課跑來影視城玩的吧？
想到之前江舒綰讓他幫忙找人調查夏向陽打架的事，江湛原本以為她是通過韓家那頭認識的這個男明星，現在看來，根本就是她自己在影視城認識的。
嘖。
他淩厲的視線掃向江舒綰身後的梁浩：“這人又是誰？”
江舒綰：“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梁浩。”
江湛其實已經猜到了，這小白臉脖子上的傷雖然拿粉蓋過了，但對他來說跟沒蓋也差不多。
他忍不住又嘖了一聲。
一個晚上約四個姑娘，什麽玩意兒。
“你就是梁浩？”江湛偏偏頭，“行了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梁浩差點沒蹦起來，臉都白了：“你是舒綰的小舅舅嗎，小舅舅我冤枉啊，我我我，我就是多認識了幾個女孩子，我跟她們只是吃了幾頓飯，我沒有幹什麽壞事啊我！”
江湛更嫌棄了：“閉嘴，你他媽喊誰小舅舅呢！”
他忍不住扭頭問江舒綰：“就這，有調查研究的必要？我瞧著你在這兒待著也是浪費時間。”
江舒綰：“……”
竟無言以對.JPG
穿制服的警察走過來：“行了，就是去做個筆錄，你沒幹壞事你怕什麽？”
直接給梁浩拉走了。
“我我我，我沒幹壞事，我為什麽要做筆錄……”梁浩哭喊。
“行了，我們給人帶走做個調查，你回去吧。”江湛懶洋洋道，“有個劇組丟了個人，具體情況我不好跟你說，你自己留心點，註意安全。”
江舒綰乖乖點頭，心說人在哪裏我其實大致知道，只是沒辦法告訴你，你們趕緊的調查吧。
江湛想了想，又說：“劇組這些男人，別看瞧著長得不錯，內裏誰知道是怎麽回事。你可別隨便在這兒找男朋友，也別聽他們的花言巧語，你那什麽實踐弄完了，趕緊的給我回學校去。”
他琢磨著回頭得跟韓斳舟說一聲，讓他多看著點自己妹妹。
少幹點工作他們韓家也不會倒閉，妹妹不看好，回頭出點什麽事情，或者是被什麽野男人給哄走了，他哭都沒地兒哭去。
江舒綰只管乖巧點頭，禮尚往來地關心了下幾個月未見的小舅舅：“小舅舅，影視城的案子也歸你們管嗎，你們管的事情有點多哦，難怪那麽忙。”
江湛是S市公安局重案組的，按理就算是影視城這邊有人失蹤，也不至於馬上歸口到重案組吧？
江舒綰雖然覺得奇怪，不過也就是這麽一提。
江湛表情一秒凝滯，被降職還被貶到了個小派出所，這種丟臉的事情，他不太想被外甥女知道。
沈默幾秒，他清了清嗓子，若無其事道：“這個案子比較覆雜，需要我們協助辦理。”
幾乎同時，江舒綰耳邊響起系統的機械聲：
【滴，系統開啟自動檢索模式。】
【江湛，S市公安局重案組副組長，因一樁走私案與上司鬧翻，拍桌子罵上司腦袋上不長毛腦子裏都是漿糊，被上司穿小鞋，降職調到S市西城區下屬派出所。】
江湛：“行了，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，我這忙著呢，回頭再找你。”
【西城區下屬派出所主要管轄範圍就是影視城，由於影視城管理較為規範，派出所案件量並不多，比起重案組來，一點都不忙。】
江舒綰：“…t…”
江湛同志還真是死鴨子嘴硬。
她無語地看著江湛：“小舅舅，小時候你騙我壓歲錢去給女孩子買禮物，也是這麽忽悠我的。”
江湛：“……”
果然，孩子大了就不好忽悠了。
他摸摸鼻尖：“我那是騙你壓歲錢嗎，我是怕你個小屁孩兒拿那麽多錢不小心丟了。再說，我給女孩子買禮物，不也是為了給你找個小舅媽嗎，作為外甥女，你是不是也應該作出點貢獻？”
江舒綰幽幽看著他：“那我作出貢獻的小舅媽呢？”
江湛：“……”
孩子大了不僅不好忽悠，她還學會紮心了。
*
中午，梁浩失魂落魄面色如土地回來了。
他回來的時候，大家正在吃飯，看到他這副樣子，都好奇地看著他。他誰也沒理會，直接沖到角落裏的江舒綰面前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臺階上，哭喪著臉說：
“舒綰，你一定要跟你小舅舅說，我是清白的，我真的是清白的！”
不遠處的夏向陽立馬拖著椅子過來了，一臉好奇：“怎麽回事，你幹什麽了，警察找你？”
梁浩喃喃道：“我那天晚上是約了孫蕓蕓吃宵夜，可我不是被打了嘛，頭昏腦脹的，跑回酒店我就睡覺了。我怕經紀人打電話罵我，就把手機給靜音了，我根本沒有接到孫蕓蕓的電話，第二天我再給她回電話，她手機已經關機了。”
“我後面就再也沒聯系上她，我以為她是聽說了我約會其他女孩子的事情，不理我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，她會不見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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